原標題:《中華文脈·經(jīng)典圍讀會》以中國元典,致敬和美盛世
“中國人之所以被稱為漢人、漢民族,正是因為漢代。”
秦漢,一個文字統(tǒng)一、文學繁榮,遍地都是英雄史詩的時代。
2月14日,由五糧液 支持、南方周末與南瓜視業(yè)聯(lián)合打造的《中華文脈·經(jīng)典圍讀會》第二場“泱泱漢風”已于南方周末、央視頻、優(yōu)酷同步上線。七位演藝名家:鮑國安、王剛、馬蘇、馮文娟、曹駿、胡樂民、李梅里,與學者止庵、孟憲實、向陽,共同圍讀《史記》、樂府、漢賦與《古詩十九首》,致敬文學中國先賢,探尋文字的力量,聆聽內(nèi)心的聲音。
私貨滿滿的司馬遷,憑什么是偉大的史學家?
燭火搖曳,老戲骨鮑國安坐于幾案前,手拿竹簡,用渾厚而滄桑的聲音,動情地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這篇《報任安書》公開了司馬遷已保守十多年的秘密:之所以接受宮刑,確實是想“偷生”,以實現(xiàn)父親遺志,完成《史記》。能寫出《史記》這樣的作品,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英雄。”
“司馬遷的《史記》實際上是中國二十四史里 一部有個人色彩,自己定是非的史書。他總是用虛構(gòu)的方法來寫非虛構(gòu)的作品,讀起來很上癮帶勁。”不久前止庵完成了人生首部長篇小說《受命》,一個復仇的故事,致敬《史記·伍子胥列傳》。
《史記》中還有一首耳熟能詳?shù)某瑁?ldquo;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在圍讀會現(xiàn)場被中國演誦創(chuàng)始人胡樂民還原。他變換著聲線,一人分飾多角,將時間撥回到了兩千年前易水送別,荊軻悲壯赴死的現(xiàn)場。
節(jié)目組創(chuàng)新地將司馬遷和荊軻、項羽同框演讀,讓司馬遷看到了自己筆下的人物放出的悲聲。“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演員王剛張開雙臂,仰天慨嘆。
為什么自古項羽永遠比劉邦更受歡迎?“一個有悲憫情懷的人,對這種悲劇英雄自然而然有同情、贊許。古往今來,太多悲劇英雄了。失敗是令人遺憾的,但從人格魅力來講,人們會永遠紀念他,歌頌他。”王剛說。
兩千年前那個小小采桑女,其實拿著大女主劇本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伴隨著歌唱家李梅里悠長的假聲男高音,進入第三章“樂府情詩”。圍讀會現(xiàn)場,演員馬蘇演讀了三篇感情濃度極高的樂府詩,《上邪》《有所思》《陌上!。
《上邪》是一個絕不變心的詩,《有所思》是你變心、我拉黑你的愛情故事,而《《陌上桑》,中國文學史上罕見的敘事體詩,“其實就是一個關(guān)于拒絕的小戲劇。”
“這里寫‘使君一何愚’,羅敷怎么就那么大膽敢去頂撞太守?”馬蘇拋出一個問題。在孟憲實看來,羅敷丈夫的綜合指數(shù)比太守牛太多了。“他從‘十五府小吏’到朝大夫、侍中郎,再到‘四十專城居’。這個過程敘述很重要,說明什么?人家為官是一步一步做上去的,以后還有前途。而且人長得還漂亮,白皙又有胡須,還陽剛。太守怎么比?”
“前文有很多鋪墊,說她能干活,又長得漂亮,家里也沒問題,所以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拒。即便是太守,在她眼里,和常人沒有什么不同。其實《上邪》《有所思》《陌上!分械娜齻女性,都是非常自信的獨立女性。”止庵解釋道。
提到《洛神賦》,不該只想到八卦
悠長的水道邊,屏風拉開,一位美人亮相。這是演員曹駿所演讀的曹植日思夜想的洛神。這是曹駿第一次認真讀《洛神賦》。“在熟悉的過程中,這些文字不斷帶給我美的體驗。這些字雖然不是現(xiàn)在我們常常會用的辭藻,但豐富了我對洛神的想象。”
《洛神賦》原名《感甄賦》,不禁讓人想到曹植的嫂子甄宓,可信度如何?孟憲實認為這是后人對曹植曹丕兄弟倆斗爭的加碼。止庵則認為,“假如是甄宓,這則故事背后就藏著一個女人悲慘的命運,大家愿意通過一篇《洛神賦》,把整個故事變圓滿。”
更準確的答案,要看曹植自己的文字!堵迳褓x》有序:“黃初三年,余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對楚王說神女之事,遂作斯賦。”
洛神的故事其實有一個很久遠的脈絡(luò),文化先賢們留下的實在不是一個宓妃,而是多個宓妃。屈原筆下的她是昆侖山的神女,揚雄張衡筆下的她是洛水之神。
“中國文學關(guān)于女性的形象描寫是有一個模式的。甚至讀到《紅樓夢》小說里,她們都是這樣描寫的。鼻若懸膽,眉似抹漆,全是這么一套話,而這套話不斷地被修訂。所以我覺得文學家們有一個‘模特’,都照著‘她’在畫。”止庵解釋道。
生離和死別,哪一個更痛苦?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這是《古詩十九首》的第一篇,由青年演員馮文娟演讀。什么叫生別離?這樣的表述最早可以追溯到屈原的《九歌·少司命》,“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葉嘉瑩先生曾問:人世間的別離有生離也有死別,二者哪一種更令人悲哀?很多人都說,當然是死別,因為生離還有希望再見,而死別是再也不能夠復返了。但葉嘉瑩先生卻認為,生離更痛苦。“死別往往是一慟而絕,而生離則是在你的有生之年永遠要懸念,要悲哀。‘生’還有另外一種講法,就是‘硬生生’,硬生生地被分開了。這對于兩個親密無間的人來說,是莫大的痛苦。”
《行行重行行》更重要的是結(jié)尾的“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在馮文娟看來,正因有了前面的“生離”,不可再見,樸實的“努力加餐飯”更顯隱忍,動情。遙遙一句,思婦已然絕望。唯有叮囑好好吃飯,保重自己。
古詩十九首有三大主題:別離,不得志,人生苦短。那怎么辦?王剛演讀的《青青陵上柏》《生年不滿百》給了我們答案:及時行樂。“我今年74了,但我沒有想這么遠。說老實話,我就想的今天自己過得很愉快,很充實。”
在“泱泱漢風”的最后,鮑國安與王剛演讀了曹丕的文字。《善哉行》“高山有崖,林木有枝。人生如寄,多憂何為”頗有《古詩十九首》的味道;《典論·論文》“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言說文字的力量。
“很可惜我們永遠不知道十九首是誰寫的,但是這些詩具有這么長的生命力,這么多人去崇敬它,就是因為詩里寫的是人類共通的情感。文字的力量確實特別偉大。”向陽總結(jié)道。
一塊磚、一個杯,道盡兩千年前市井煙火氣
秦漢專場的圍談桌上擺放著兩漢 的“君幸酒”云紋漆耳杯和“君幸食”云紋漆盤。“在漢代,除了有漆耳杯這種盛酒的酒具,在宜賓出土的漢代文物里,還有陶制的耳杯?梢娫跐h代的宜賓,酒已經(jīng)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而且宜賓是古代南絲綢之路的重要節(jié)點。”向陽介紹道。
同樣出土于宜賓的,還有漢代畫像磚“廚炊宴飲圖”。這比司馬遷用文字描繪兩漢生活,更加直觀。只見一廚師立于案桌正舉刀宰魚,右面桌旁各坐一人,左面一人背插扇子,左手舉杯,右手持勺,主客二人對坐,正舉杯勸酒。漢人歡愉宴飲的場景被描繪得淋漓盡致。
“四川是出土漢代畫像磚比較集中的區(qū)域之一。宜賓產(chǎn)好酒,成了酒文化的重要站點,被譽為中國酒都,自古有之。”孟憲實解釋說,“秦人為什么一開始要先拿四川,就是考慮它的地理優(yōu)勢,靠的是長江上游,順流而下,幾乎沒有比這個通道更大的通道了。等到了漢,宜賓更是古代南絲綢之路的重要節(jié)點。”
浩浩蕩蕩的長江,就是一部流動的文明史。它是屈原、李白的詩意長江,也是“才飲長江水,又食武昌魚”,“一壺濁酒喜相逢”的風味長江。從唐代杜甫長江邊登高東樓,品美酒佳釀,詠“重碧拈春酒,輕紅擘荔枝”的千古絕句,到宋代黃庭堅在宜賓飲酒思摯友,與蘇軾唱和《薄薄酒二首》,留下“會詩溝”“思坡鄉(xiāng)”等名勝,再到明代,楊慎以酒創(chuàng)造中國最 的三國詩,在宜賓流杯池寫下“勝概”二字……當今人端起五糧美酒,歷代文人的喜怒哀樂、悲歡情愁都將沿著中華民族情感長河流淌至今,愈久彌香。千年酒中詩,詩中酒萬里,經(jīng)年累月,豐饒土地、大江大河與歷史文化,融匯出華夏兒女對天人和諧的永恒追求,釀造出生活美學中的醇厚濃香。
以酒脈敬文脈,以文明敬文明。繼“先秦風雅”“泱泱漢風”后,五糧液還將攜手南方周末、南瓜視業(yè)在2023年繼續(xù)打造元、明、清專場《中華文脈·經(jīng)典圍讀會》,將中華文脈中的經(jīng)典篇目悉數(shù)盡數(shù),為每一位文化英雄的文字賦以淋漓盡致的演繹,共同圍讀斯文經(jīng)典,致敬和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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