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是指從中平元年到建安二十五年(184年-220年)指東漢末年黃巾起義開始,直到曹丕稱帝結(jié)束,持續(xù)36年,這段時間內(nèi)諸侯割據(jù),互相攻伐兼并。經(jīng)過群雄逐鹿的東漢末年,最終形成了魏蜀吳三國鼎立的格局。因此,這意味著東漢末年的很多諸侯,都被消滅了。不過,對于本文所要說的陶謙,情況則有點特別。在黃巾起義爆發(fā)后,陶謙被朝廷任為徐州刺史,擊破徐州黃巾軍,并推行屯田,恢復(fù)生產(chǎn)。自此之后,陶謙長期割據(jù)在徐州一帶,并且擊殺了曹操的父親。那么,問題來了,陶謙最終是什么結(jié)局呢?
一
首先,陶謙(132年-194年),字恭祖。丹陽郡人。東漢末年大臣,漢末群雄之一。陶謙的父親,曾經(jīng)擔(dān)任過馀姚縣的縣令。陶謙幼年時父親去世,十四歲時以布作為戰(zhàn)旗,騎著竹馬與鄉(xiāng)里小孩子一起嬉戲。他的同鄉(xiāng)、曾任蒼梧太守的甘公出門時遇見陶謙,見到陶謙的外貌不凡,于是叫上車來與他交談,感到非常高興,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陶謙。
甘公的妻子對此非常憤怒,但是甘公對其妻說:“這個孩子外貌奇特,長大后必成大器。”陶謙后來喜歡學(xué)習(xí),先是考上諸生,在州郡為官,后被舉為茂才,拜尚書郎,先后出任舒縣令、盧縣令。其后遷幽州刺史,被徵拜為議郎。由此,非常明顯的是,陶謙后來的成就,確實沒有讓他的岳父失望。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北宮伯玉等率領(lǐng)羌胡進犯三輔。得知這一情況后,漢靈帝派遣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率軍討伐,皇甫嵩表請武將隨行,召拜陶謙為揚武都尉一同出征,將叛軍擊敗。同年七月,皇甫嵩因先前得罪中常侍趙忠、張讓,在他們的誹謗下被貶官削爵。
中平五年(188年)十月,青、徐兩州黃巾復(fù)起,攻打郡縣。朝廷任命陶謙為徐州刺史,平定黃巾軍。陶謙一到徐州就任用亡命東海的泰山人臧霸及其同鄉(xiāng)孫觀等為將。結(jié)果一戰(zhàn)便大破黃巾軍,剩下的黃巾軍也被迫逃出徐州境內(nèi)。對此,在筆者看來,積極任用徐州本地的士族,不僅是陶謙可以平定黃巾之亂的重要原因,也幫助他在東漢末年割據(jù)徐州。黃巾之亂平定后,陶謙上表拜臧霸、孫觀為騎都尉,令其屯瑯玡郡治開陽,駐守徐州北面。
初平元年(190年)正月,關(guān)東諸侯擁立袁紹為盟主,矛頭直指在洛陽的董卓。當(dāng)時天下郡縣響應(yīng),大興義兵。但是,割據(jù)徐州陶謙并未直接加入關(guān)東聲討董卓的行動之中。
二
當(dāng)然,雖然陶謙沒有直接討伐董卓,不過,在立場上,陶謙還是反對董卓的。初平二年(191年),名將朱儁屯駐在中牟縣,傳信給各個州郡,召請部隊討伐董卓。陶謙得知此事后,立即派來精兵三千,其他州郡只派了一些兵來,陶謙又上表奏任朱儁代理車騎將軍。對于董卓來說,篡奪了東漢朝廷的大權(quán),遭到了天下群雄的討伐。但是,因為各個諸侯之間貌合神離,所以,袁紹、曹操、袁術(shù)等諸侯討伐董卓的行動,實際上沒有成功。
初平三年(192年)四月,王允、呂布誅殺董卓。但是,之后李傕、郭汜等董卓的部將造反,攻陷長安,把持朝政。朱儁當(dāng)時還在中牟,陶謙認為朱儁是名臣宿將,屢立戰(zhàn)功,可以委以大任,于是聯(lián)合前揚州刺史周干、瑯邪國相陰德、東海國相劉馗、彭城國相汲廉、北海相國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應(yīng)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鄭玄等人共朱儁為太師,移檄牧伯,同討李傕等,奉迎漢獻帝。對于陶謙等人的行動,自然引起了李傕、郭汜等人的重視。于是,同年十二月,李傕用計召朱儁入朝,朱儁于是辭謝陶謙,應(yīng)召入朝,陶謙也只好作罷。
三
初平四年(193年),經(jīng)治中從事王朗與別駕趙昱的建議,陶謙派趙昱向獻帝進貢以表示對漢室的支持,漢獻帝接到陶謙的奏章后贊賞并升陶謙為徐州牧、安東將軍;趙昱被任命為廣陵太守,王朗被任命為會稽太守。對此,在筆者看來,因為當(dāng)時漢獻帝劉協(xié)被李傕、郭汜所挾持,所以,陶謙此舉,可以說是在向李傕、郭汜妥協(xié)。當(dāng)然,無獨有偶的是,在東漢末年,劉表也向李傕、郭汜示好,從而獲得了荊州牧等官職的封賞。而這,自然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之一了。
在陶謙割據(jù)徐州的時候,曹操之父、前任太尉曹嵩在瑯邪躲避戰(zhàn)亂,曹操命令泰山太守應(yīng)劭迎接曹嵩到兗州。陳壽在《三國志》中記載,陶謙素來怨恨曹操攻打徐州,派遣騎兵掩殺曹嵩;《后漢書》記載曹嵩攜帶輜重一百余車,陶謙的一個部將駐守在陰平縣,其士兵貪圖曹嵩的財產(chǎn),于是在華縣與費縣的交界處發(fā)動襲擊,殺死曹嵩和他的小兒子曹德。
對此,在筆者看來,不管是陶謙親自下命令擊殺曹操的父親曹嵩,還是陶謙的部下擅作主張,除掉了曹操的父親,對于曹操來說,都會將這筆賬算在陶謙頭上。況且,在東漢末年,徐州可謂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對于割據(jù)在兗州的曹操,也會用這件事情作為借口,從而多次興兵攻打徐州。
四
最后,對于徐州牧陶謙來說,因為得罪了曹操,從而在晚年過度憂勞,并最終病逝。初平四年(193年)秋,曹操以替父報仇為由,起兵討伐陶謙,當(dāng)時袁紹亦派部將朱靈督三營軍相助。在東漢末年,曹操和袁紹曾經(jīng)結(jié)為盟友,而就袁術(shù)、陶謙、公孫瓚等諸侯,則隸屬于另一個陣營。
曹操大軍先后攻拔十余城,曹操麾下大將于禁攻克廣威(沛縣東),沿泗水直至彭城。并且,曹操前鋒曹仁別攻陶謙部將呂由,破敵之后還與曹操合兵。陶謙引軍迎擊,卻遭遇大敗,只得逃離彭城,退保東海郯城,曹操乘機又破彭城,傅陽。面對強大的曹操,陶謙顯然難以抵抗。陶謙于郯城一面遣別將救援被曹軍圍攻諸縣,一面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曹操圍攻郯縣,未能攻下,便轉(zhuǎn)而攻取慮、睢陵、夏丘三縣。田楷此時與劉備率軍來救,后來曹操因兵糧告盡,終得退兵。因此,在筆者看來,雖然劉備的支援,確實增強了陶謙一方的實力,但是,這顯然不是曹操退兵的主要原因。在曹操撤軍之后,陶謙表劉備為豫州刺史,屯兵小沛。
興平元年(194年)四月,曹操再度率領(lǐng)大軍南攻徐州。謙眼見日暮途窮,打算逃回老家丹陽,正在這時,陳留太守張邈背叛曹操,與其弟原廣陵太守張超迎呂布入兗州,曹操只好回師平叛。同年,陶謙病逝,享年六十三歲。對此,在筆者看來,在東漢末年,陶謙能夠獲得病逝的結(jié)局,其實已經(jīng)是比較幸運的了。在陶謙病逝后,劉備得以執(zhí)掌徐州。不過,相對于陶謙,劉備在徐州缺乏根基,所以最終沒能在徐州長期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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