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漢歷史上,宦官干預朝政是比較頻繁的現象。在此基礎上,朝廷大臣自然和宦官展開了激烈的較量。不過,因為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宦官往往難以根除。比如今天要說的竇武,作為東漢末年的大將軍,謀劃除掉宦官,結果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一
具體來說,竇武,字游平,為東漢初年名臣竇融的玄孫,其父竇奉,曾任定襄太守。竇武年輕時以善習經術有德行而 ,曾經在大澤中教授門生,名聲顯著于關西一帶。當然,竇武能夠成為東漢的大將軍,不僅是自身能力出色,也和他的女兒有直接的關系。
延熹八年(165年),竇武長女竇妙被選進宮中為貴人,以竇武為郎中。同年冬天,漢桓帝立竇妙為皇后,竇武升任越騎校尉,封槐里侯,食邑五千戶。延熹九年(166年),竇武官拜城門校尉,這是執(zhí)掌漢朝都城禁軍的官職。而這,足以說明竇武獲得了漢桓帝的充分信任。
正是因為有大將軍竇武的振臂一呼,天下士人聞風沒有不振奮的。不過,竇武后來的表現,顯然是令人失望的。
同年五月日食,竇武借此為由,請求竇太后誅除宦官,并先下手先誅殺中常侍管霸、蘇康,還要動手殺曹節(jié)等人,竇太后猶豫未決,拖延了時間。對此,在筆者看來,竇太后雖然是竇武的女兒,但是,竇太后長期接受宦官的服侍,所以對他們不愿意痛下殺手。同樣的道理,何進后來謀劃誅殺宦官時,也沒有得到何太后的支持。
三
建寧元年(168年)八月,竇武罷免了黃門令魏彪,以親己的小黃門山冰代之,將狡猾的長樂尚書鄭颯關進北寺獄。彼時,太傅陳蕃建議立即殺了鄭颯,竇武不同意,命令山冰等人審問之,供辭連及曹節(jié)、王甫等宦官,竇武打算將其一并上奏收捕。
誠然,竇武想把宦官一網打盡的意圖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宦官根基深厚,耳目更是遍及朝廷內外。在竇武沒有立即出手的時候,宦官朱瑀得知消息,偷看了他的奏章,立即在晚上立即召集他的親信強壯有力的長樂從官史共普、張亮等十七人。緊接著,曹節(jié)等宦官也得知消息,立即召集兵馬進攻竇武。
次日早晨,竇武和宦官兩軍對陣于闕下。宦官一方的兵馬逐漸增多,竇武營府軍士素來畏服宦官,到了中午,竇武之兵幾乎散光了。最后,竇武被圍,自殺,被梟首于洛陽都亭。他的宗親、賓客、姻屬都被殺害。家屬被流放遙遠的日南郡比景縣。竇太后也被軟禁于云臺。由此,在這場爭斗中,竇武所在的家族幾乎遭到了滅頂之災,從而告別了東漢朝廷的大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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