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這段時期,梵高足跡遍及蒙斯礦區(qū),揮筆畫了《博里納 日煤礦》《礦工歸來》《礦工之妻》等“煤黑子”的現(xiàn)實生活場景。他崇敬法國巴比松派畫家米勒,從名畫《晚禱》汲取靈感,繪出《播種者》《田間勞作》《吃馬 鈴薯的人》《翻土農(nóng)夫》和《布拉班特的農(nóng)婦》等鄉(xiāng)野農(nóng)活畫作。
蒙斯市美術(shù)館的《梵高在博里納日》展覽開宗明義:“在 比利時,梵高偏愛的繪畫主題是農(nóng)民和工人的日常生活”。今日上流社會將梵高畫幅裝飾精神貴族沙龍時,往往漠視這一面。實際上,梵高由于畫作的“庶民色 調(diào)”,始終遭受既立秩序冷遇,生時僅脫手了《紅色葡萄園》一幅畫,還是由弟弟向人求情辦妥的!断蛉湛贰缎且埂贰而S尾》等名作在他死后才一幅幅以“金 價”拍賣,為趨附風雅者競相收藏。與蒙斯時代氣息相呼應,巴黎奧賽博物館以《梵高與阿赫鐸,被社會逼迫自盡者》的醒目標題組織梵高作品回顧展,出示戲劇家 安托南·阿赫鐸的論斷:“梵高系因社會壓制真理,無法忍受囚籠而自戕的”。阿赫鐸肯定,梵高畫出“歡樂的艷陽”,以“風暴般的火焰”映照著另一個寰宇。
阿 赫鐸的激烈反應始于1947年2月。當時,他去巴黎“桔園博物館”看梵高的繪畫,回來一口氣噴吐出了轟動六角國畫壇的檄文:《梵高,被社會逼迫自盡者》。 文章由阿赫鐸口述給女助手波爾·特沃南,一面寫一面讓她朗讀梵高給弟弟泰奧的信札,回味自己看畫家作品時的起伏心潮。阿赫鐸駁斥名醫(yī)貝爾說梵高“瘋癲”的 診斷,憤憤地說:“否!梵高并非癲狂。他的畫幅是古希臘火硝,一顆顆原子彈”。阿赫鐸強調(diào),梵高的狂躁系由社會對藝術(shù)家蔑視,不容人發(fā)送真理之聲所致。他 聲言:俗世懼怕梵高思想的閃光,視其為癡迷妖孽,必欲驅(qū)除,將他在風華正茂時逼死。依彼所觀,纏死梵高的妖魔是壓迫弱者的萬惡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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