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西都市報記者張杰 上海攝影報道
上海書展進入第四日,文壇眾名家薈萃滬上,甚為熱鬧。昨日上午,在名為“文藝,能否改變一座城”的文學論壇上,王安憶、許鞍華、張元、張大春、馬家輝等作家,暢談文藝與城市的關系。有“臺灣眷村文學第一人”之稱的 女作家朱天心也現(xiàn)身并接受了華西都市報記者的專訪,在回答問題時,她語調溫柔委婉,帶點娃娃音,媚中帶著一股豪氣,頗具大家閨秀風范。
資深“張迷”
曾模仿張愛玲的風格
朱天心、朱天文這對文學姐妹文字旖旎、蒼涼,許多文學評論者多將他們的文字風格與張愛玲相提并論,姐姐朱天文更是有“張派傳人”之稱,F(xiàn)實生活中,兩人的文學老師是張愛玲的前夫胡蘭成。兩人都可算是資深“張迷”。但與很多臺灣資深“張迷”專程到上海探訪張愛玲故居不同,朱天心說,“我只是在一個很自然的機會,以平常心去看一下而已。我總覺得,喜歡張愛玲,看她的作品就好了。”
近年,張愛玲的遺作被發(fā)掘出版,比如《小團圓》、《雷鋒塔》。朱天心說,“我鼓起勇氣快快翻過。姐姐更是連看都不敢看。我們都覺得,張愛玲對自己太殘忍了。她是那樣驕傲的人,卻撕裂自己表現(xiàn)到作品中,讓人很心疼她。”記者問到,是否試圖模仿張愛玲的文學風格,朱天心坦承,“我是想模仿而不像,我算是個笨拙的模仿者。”
姐妹情深
年過半百沒分開生活過
“我們的成長環(huán)境和文學啟蒙非常接近。但由于我們倆的性格不同,所以我們的作品風格也有很大差異。”朱天心對姐姐朱天文的作品很是推崇,“對我來講,閱讀她的作品,永遠是非常大的精神享受。因為我是如此熟悉她的創(chuàng)作空間、時間,我們的心靈如此相通。”朱天心還透露,兩人雖然歲數(shù)都年過半百,但自出生至今,“我們倆沒有分開生活過,除了一些短暫的外出旅行。哪怕結婚后,我們還是住在一起,是一個大家庭。”
寫作之余
和姐姐照顧流浪動物
兩個作家姐妹同住一個屋檐下,朱天心的丈夫唐諾也是臺灣一位翻譯家,那家庭會不會充滿文學氣氛,彼此交流文學?朱天心笑了,“我們跟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一樣,聊的以生活話題為主,很少聊到文學。”朱天心告訴華西都市報記者,在寫作之余,“我與姐姐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流浪動物。我們會圍繞流浪動物運用一些特定的‘暗語’,外人都聽不懂,只有我倆聽得懂。”原來,早在12年前,她和姐姐就開始收養(yǎng)流浪貓,“現(xiàn)在家里19只,外面要每天喂的有40多只。”正是因為這些流浪貓,“我和姐姐兩個很少一起都出遠門。因為家里要留一個人去照顧那些貓。”提到這種行為的動力之源,朱天心說,“不僅是喜歡小動物,更主要是我和姐姐都看不得小動物可憐。”
朱天文只與侯孝賢合作
朱天心的姐姐朱天文,既是臺灣 小說家,同時也是知名編劇。1983年,她與侯孝賢合作,將自己的小說《小畢的故事》改編成劇本搬上銀幕,獲當年臺灣金馬獎 改編劇本獎。1985年,她又為侯孝賢創(chuàng)作電影劇本《童年往事》,再獲臺灣金馬獎 原著劇本獎。朱天文被稱為侯孝賢的“御用編劇。”
不過,朱天心卻透露,朱天文把電影看得很淡,“電影對她來講,只是人生的一個意外收獲,她更看重她的小說作品。對她來講,之所以做編劇,僅僅就因為侯孝賢是她的知心好友。但老實講,天文心里非常清楚:電影終歸都是導演的作品,而她提供的終究還是材料而已。所以,在電影里面,天文的存在感是非常小的,于是她沒有很大的企圖心。”朱天心還透露,這么多年來,朱天文在電影方面只會與侯孝賢導演合作,“別的導演找她,她都完全不會考慮。”
人物
朱天心籍貫山東,1958年生于臺灣的一個文學世家,她的父親朱西寧是小說家,母親劉慕沙是文學翻譯家,姐姐朱天文是侯孝賢“御用編劇”,如《風柜來的人》、《悲情城市》、《戀戀風塵》曾獲得多屆臺灣電影金馬獎獎項。朱天心不到20歲就憑《擊壤歌》揚名臺灣。之后又創(chuàng)作出《當我年輕時》、《想我眷村的兄弟們》等作品。其中《想我眷村的兄弟們》獲獎無數(shù),朱天心也被稱為“臺灣眷村文學第一人。”2010年,在內地出版《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備受媒體及讀者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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