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我最認(rèn)真仔細(xì)欣賞到透的博物館,既因為這些帶著體溫的故事,像那些“好聽的”辦公室八卦,又更因那封薩拉熱窩男孩的情書,讓剛離開波黑不到一周的我,思緒迅速返回那片在壯闊河山里曾滿布著愛恨情仇、宗教紛爭、族群分裂的血與蜜之地。
奧匈帝國時代給薩拉熱窩留下的街區(qū)
?認(rèn)識越多,越覺無知。是我浪跡波黑以至整個巴爾干半島的最大收獲。一個國家、兩種字母、三種語言、四種宗教、五個民族、六個共和國、七個鄰國,只是針對那個已經(jīng)不存在的南斯拉夫之最扼要概述。事實上,自從20多年前這塊脆弱餅干被不可避免的掰開后,它所散落出的碎片,以及碎片間那些不可調(diào)勻的血腥滋味,就成為吞沒知識甚至人性常識的無底黑洞,其中又以那塊叫“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的碎餅干為最。因此,在腦洞大開之時,一則孩子的純愛故事,就宛若一劑清醒解藥,將我拉回尚未被彈孔裝修的城市街巷上,鄰里積蓄已久的猜疑和恐慌即將被引爆前,男孩女孩在老銀杏樹下玩著游戲,連彼此要被大人拉回家吃飯都不樂意,更何況永遠(yuǎn)分離。
進(jìn)入薩拉熱窩市區(qū)的電車
?無論是現(xiàn)實風(fēng)景還是反戰(zhàn)文學(xué)影視里,波黑所呈現(xiàn)的表層面目都是極其安靜的。春天是躲在灌木叢里捉迷藏的孩子,夏天是莫斯塔爾古橋上正欲縱身一跳的少年,秋天是踩過金黃落葉邁入咖啡館的大人,冬天是雪地深處柴火旺盛木宅里的老人。然而,聲響卻潛伏其后等待爆裂,深草盡頭的狙擊手、古橋邊的爆炸引火線、闖入咖啡廳的吉普賽樂隊、掩埋了槍聲大作后留下滿原尸骨的大雪。
《波黑,血與蜜之地》
?對這樣的國家“音景”,最棒的描述,出自作家斯蒂文.高勒威記憶塞軍圍城歲月的小說《薩拉熱窩的大提琴手》開頭:
“當(dāng)他坐在透著陽光的窗前演奏樂曲的這一刻,大提琴手還不知即將發(fā)生的這一切。尖銳的聲音漸漸往下墜,毫不費力地將天空和大氣撕裂。隨著時間與速度的變化,目標(biāo)也相行愈變愈大。在沖擊來臨以前,萬物有那么一瞬間保持著原有的模樣。然后,眼前的世界爆炸了!
未完待續(xù)
文章 BY: Sea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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