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有一個好朋友,名叫單雄信!缎绿茣酚涊d:“單雄信,曹州濟陰人。與翟讓友善。能馬上用槍,密軍中號飛將。”
菏澤在隋唐時期,一會叫曹州,一會叫濟陰郡。單雄信是隋朝曹州濟陰縣人,大致的位置在今天的曹縣一帶。單雄信跟李績是菏澤老鄉(xiāng),單雄信好武,李績也好武,二人以武會 友,成了死黨。
李績十三歲就犯了殺人罪,只能亡命天涯。單雄信在翟讓部下效力,年僅十七歲的李績,也去投奔翟讓。李績一見翟讓,就對翟讓說:“公鄉(xiāng)壤不宜自剽殘,宋、鄭商旅之會,御河在中,舟艦相屬,往邀取之,可以自資。”
把李績的話翻譯一下,就是說:“山東人是咱們的鄉(xiāng)親,明公不要搶山東人。河南的商丘(宋州)和鄭州人有錢,咱們?nèi)ズ幽洗蚣医偕岚伞?rdquo;
李績和單雄信一忽悠,河南人翟讓就真的帶著瓦崗軍,去河南打家劫舍了。我當年讀《新唐書》,讀到這一段,我就想啊:“兩個山東人,忽悠河南人翟讓去河南打家劫舍,翟讓還是真聽話啊。河南滑縣,真的是白養(yǎng)了翟讓啊。”
從李績忽悠翟讓去河南打家劫舍的事情來看,山東人的家鄉(xiāng)觀念,還是相當濃烈的。山東人除了有家鄉(xiāng)觀念之外,還非常講義氣。這一點,可以從李績對李密和單雄信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來。
瓦崗軍失敗之后,李密投奔大唐。李密在桃林縣起兵反唐,被唐軍殺死。李淵下詔,將李密的尸體斬首示眾。李績剛剛投奔大唐,就向李淵申請收葬李密。李淵批準之后,李績披麻戴孝,厚葬李密。
這件事情,出自《新唐書》,原文是:“及密以謀反誅,帝遣使示密反狀。勣請收葬,詔從之。勣為密服缞绖,葬訖乃釋。”
單雄信為王世充效力,李世民攻破洛陽之后,要殺單雄信。李績再三向李世民求情,李世民依然要殺單雄信。李績割下自己的腿肉給單雄信吃,對單雄信說:“生死永訣,此肉同歸于土!”
單雄信死后,李績收養(yǎng)了單雄信的遺孤。李績有家鄉(xiāng)觀念,講義氣,而且有孝心。李績的姐姐病了,貴為宰相的李績,親手給姐姐熬粥。李績武藝超群,熬粥是真的不會,結(jié)果把胡子燒了。此事被《隋唐嘉話》和《新唐書》記載,成了正史上一段孝悌嘉話。
李績能名垂青史,主要還是靠武功。李績投奔大唐之后,參加了一系列的戰(zhàn)役。打洛陽的時候,李績名列功臣第二的位置。第一名是秦王的李世民,除了李世民就數(shù)李績功勞大。
《新唐書》記載,討伐王世充獲勝之后,唐軍舉行獻捷儀式:“秦王為上將,績?yōu)橄聦ⅲ苑鸺,乘戎輅,告捷于廟。”
武德四年,憑借打洛陽的功勞,李績官拜十二衛(wèi)大將軍。唐朝的十二衛(wèi)大將軍,是 的武職事官,品階與宰相平起平坐。同樣是山東人的秦瓊和程咬金,官拜十二衛(wèi)大將軍的時間,比李績晚了五年。
武將的武功,除了殺人技之外,還有計謀。李績的殺人技不一定比秦瓊和程咬金強,但是謀略比秦瓊和程咬金厲害多了。《新唐書》記載:“其用兵多籌算,料敵應變,皆契事機。”
殺人技加上謀略,讓李績?nèi)〉玫某删,遠勝秦瓊和程咬金。在山東籍大唐開國功臣當中,李績的功勞最大。李績投奔大唐之后,是獨當一面的帥才。秦瓊和程咬金等人,只是沖鋒陷陣的將才。秦瓊和程咬金,真的是難望李績項背。
李淵曾經(jīng)評價李績:“純臣也!”
李世民曾經(jīng)評價李績:“煬帝不擇人守邊,勞中國筑長城以備虜。今我用勣守并,突厥不敢南,賢長城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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