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美學原則和理論方法上有所創(chuàng)新。 在現實主義文學傳統(tǒng)那里,我們似乎是有現成的美學原則和成熟的理論方法,但近百年來中國文學現實主義的道路并不如此簡單,美學原則被刷新了好幾次,但近些年來似乎有停滯跡象。同時,現代派、后現代派文學也時有發(fā)生,但我們在認識上似乎并不深刻。簡單的否定還是存在的。這就要求我們在美學原則和理論方法上一定要有新的突破,才能夠去評斷不斷出現的新的文學現象。同時,好的評論家不是隨風而動,而一定是引領風氣的弄潮兒。比如,新文學運動就是胡適等理論家們倡導的結果。從“五四”開始到20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們的評論家也確實從國外引進了很多新的理論,這些理論也的確影響了中國文學的發(fā)展,但是,在我們用完這些理論之后,在我們今天也想創(chuàng)造自己的理論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自信地創(chuàng)造一些新的美學原則和理論。比如,最近李澤厚提出的“情本體”論就是從中國經驗出發(fā)而提出的一種美學原則,我們是否可以學習運用呢。
要在批評的基礎方面下大工夫。 由于出版業(yè)的開放,文學也以加速度和批量復制的方式被生產出來,評論家面臨了一個前人所無法想象的大海。在大海之上,每一個評論家都幾乎是疲于奔命,對文本的閱讀就自然放松了。這樣,評論也面臨縮水、復制的局面。要改變這種局面,嚴肅的評論家還應該在基礎工作方面下大力氣,一方面加強理論修養(yǎng)和寫作修養(yǎng),另一方面要認真閱讀文本和分析文本,只有這樣,才能寫出有分量的批評文章。假如每一個評論家都能如此,評論的風氣就會蔚然一新。
要堅持獨立的批評風格。 文學批評目前還可分為學院式批評、媒體批評和專業(yè)批評。學院式批評有其優(yōu)點,也屬于強勢,已經影響了批評的方向,但也有批評家對此作出反思,我在此不作贅述。我想說的是,專業(yè)批評家在紛紛掛靠大學并不得不向學院式的學術體制低頭的時候,在媒體也越來越商業(yè)化的時候,專業(yè)批評的風格已越來越模糊。我們不但很難再看到別林斯基和杜勃羅留波夫式的文學批評風致,就是李長之、李健吾、梁宗岱、錢谷融的文學批評也久違了。文學評論變成了材料的復制、各類理論和名詞的堆砌、不知所云的囈語,那種感性與理性完滿結合、才華橫溢的行文風格,評述與引述有機結合的美文式的批評風格消失了。文學評論被經院式的八股寫作限制了,評論主體也被囚禁了。所以,文學評論還是要從各種桎梏中掙脫出來,努力堅持自己獨立的鮮活的批評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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