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所謂小說的結構來自于西方語匯。我們的古典小說, 《紅樓夢》 《西廂記》以及章回小說從來不講究結構,現(xiàn)代主義、后現(xiàn)代主義的某些典型文本很多是理論家批評家在從事他們的工作的時候所發(fā)明的事物,它隱隱存在未被描述,得到描述以后它成為某種結構。章回小說所有的章回是以時間為結構的,是說書人今天講完多少故事,明天下回開始,如果你延續(xù)著我們民族的東方式的小說審美趣味,根本不要去琢磨結構。
在西方學術價值體系的探討中,每一個小說家對結構的嘗試和努力是完全不同的,賈平凹也許會說我不考慮結構,格非會說我要考慮結構,每一個作家以他自己的文學的積累、準備和本能,結構在他的創(chuàng)作當中有時很重要,有時不值得一談。對于我來說,我個人的興趣有一段時間比較偏向于歐美小說的閱讀。略薩是一個技術狂人,他有時候是為了一個新的結構而產生創(chuàng)作一部小說的沖動,在這樣一個注重文體實驗的作家那里結構變得至關重要。?思{的結構其實是一個人物的譜系,人物的多次使用,家族在不停的時間里出現(xiàn),讓他們交織重遇,是?思{所有小說的結構路數(shù)。有的小說從心理流動上也可以作為一種結構。我自己的創(chuàng)作傾向是長篇小說會琢磨結構,但是中短篇小說里我沒有考慮到結構,我覺得寫作慣性、習性本身會形成某一種結構,所以我不要去思索結構,等作品完成以后它就是我所習慣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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