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衍,戰(zhàn)國時期魏國陰晉人士,曾在魏國為官,出任犀首之職,時人因此多以“犀首”之名稱呼其。在我們的認知之中,能夠與連橫大家張儀唱對手戲的便就是那位合縱大家蘇秦,但是從二人的生卒年來看,根本沒有唱對手戲的機會,在現(xiàn)如今的主流觀點看來,張儀的主要對手應當是犀首公孫衍。
不過,公孫衍本來是秦國的大良造,但是他為什么卻在后來離開了秦國,去到了魏國,與秦惠文王、張儀針鋒相對,成為了秦國一大勁敵呢?
這還要從公孫衍入秦開始說起。
公元前333年,即秦惠文王五年,此時的魏國經歷了此前與齊國的桂陵之戰(zhàn)、馬陵之戰(zhàn),與秦國的河西之戰(zhàn),早已元氣大傷,曾經所向披靡的魏武卒幾乎損失殆盡,而秦國卻在堅實的施行商鞅制定的法令,國力日漸鼎盛。
在這一年里,秦惠文王大膽啟用魏人公孫衍,將其任命為秦國繼商鞅之后的第二任大良造,公孫衍為了表明心跡,率領秦軍主力,向魏國河西發(fā)起了進攻。魏國主將龍賈輕敵,導致魏國河西駐軍全軍覆沒,龍賈被俘后自盡身亡。魏惠文王不得已之下,只能將河西之地割讓給秦國,秦國這才正式奪回了河西之地的控制權(商鞅雖在前一次的河西之戰(zhàn)中誘俘了公子卬,但是因為并非是堂堂正正取勝的,當時魏惠文王并未正式交割土地)。
河西之地是秦國東出與各國聯(lián)系的橋頭堡,特別是在進入戰(zhàn)國時期之后,吳起以五萬魏武卒便從秦國手中奪取了河西之戰(zhàn),占領了將近百年的時間,在這近百年的時間中,秦國與山東各國的聯(lián)系幾乎中斷,發(fā)展受到極大限制,只有重奪河西,秦國才能更上一層樓,東出崤函,與山東各國逐鹿中原。
公孫衍率軍奪回了河西之地,不論是政治意義上來說,還是從地理意義上來說,對秦國皆是一次空前的勝利,秦惠文王犒賞三軍,重重的封賞了公孫衍,隨后又將帶有濃厚的魏國意味的“陰晉”(公孫衍故鄉(xiāng),吳起訓練魏武卒之地),改為了帶有秦國色彩的“寧秦”。
很多人都說,這一場河西之戰(zhàn)成就了公孫衍,同時也毀掉了公孫衍。
在這一戰(zhàn)中,秦國以極小的代價,全殲魏國河西駐軍,斬首八萬,公孫衍因此揚名天下,而且,本以客卿的身份位居秦國大良造(此時秦國大良造尚且還是爵位和官職的集合體,職權相當于后來的開府丞相),權勢并未穩(wěn)固,但是,取得如此大捷之后,公孫衍的大良造之位已然相當穩(wěn)固。
同時,在此戰(zhàn)之中,與公孫衍交情不淺的魏國主將龍賈還有八萬母國同胞的死,讓公孫衍陷入了痛苦萬分的境地之中——繼續(xù)進攻魏國,秦國能夠將利益最大化,自己也能對得起秦惠文王的知遇之恩,但是卻對不起自己身上流著的魏人之血;放棄進攻魏國,自己的母國能夠免遭戰(zhàn)火,那些母國同胞也不必流血犧牲,但是卻對不起如此信任自己的秦惠文王。
就在此時,魏惠文王派出說客,以母國口吻勸說公孫衍,又以重金賄賂,終于使得公孫衍下定決心——向秦惠文王提出,與魏國暫修盟好,轉而進攻其他國家。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四處碰壁的“勢力之徒”張儀輾轉來到了秦國。根據(jù)秦國、魏國兩國的現(xiàn)狀,張儀在朝堂之上痛斥公孫衍的誤國之舉,秦惠文王如夢初醒,將張儀拜為秦國客卿,又漸漸地疏遠了公孫衍。
公孫衍既因為有負于秦國而羞愧難當,又因為秦惠文王的疏遠而懷恨在心,加上張儀的出現(xiàn),使得公孫衍在秦國朝堂之上慢慢的邊緣化。于是,在不久之后,公孫衍憤而離秦。
離開秦國后的公孫衍,四處想要尋找國家寄身,報復秦國,也為證明自身。于是,公孫衍盯上了與秦國有世仇的魏國,也就是他自己的母國。
此時的魏國早已是千瘡百孔,風雨飄搖,國力衰退極其嚴重。公孫衍先是與魏相惠施游走于各國之間,修復魏國與各國的外交關系。先后組織了“五國相王”、“五國伐秦”等多次合縱事件,雖然這些合縱事件皆以失敗告終,但是卻給秦國制造了不小的麻煩。后來,心灰意冷的公孫衍消失在歷史舞臺之上,有些史書典籍上記載公孫衍最后歸隱田園,有些史書典籍上記載公孫衍最后被魏王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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