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寄萍在拉風(fēng)箱,大福跟洪喜娘也在各自忙活著。大家都為了昨天子建上學(xué)的事兒別扭著,氣氛很尷尬。寄萍去叫子建起床了,寄萍想告訴子建,如果不讓他上學(xué)就帶她走,正巧洪喜娘來叫子建,子建一口一個娘叫的親著呢,跟著洪喜娘就走了,寄萍跟在后面。洪喜娘拿出一個親手做的書包給子建,姐弟倆都呆住了。洪喜娘告訴子建是她連夜給子建做的,寄萍感激的對洪喜娘說謝謝,高興的拉著子建跑了。準(zhǔn)備送子建去上學(xué)。寄萍把子建送到學(xué)校,看著子建被老師帶走,寄萍眼眶濕潤了,她也想去上學(xué),但不能!晚上寄萍在磨面,知遠來找寄萍了,他真的來教寄萍識字的。洪喜娘看著油燈下的兩個小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洪喜娘故意將聲音弄的很大,寄萍沒法安心學(xué)習(xí),就跟知遠商量晚上干完活去知遠家學(xué)習(xí)。跟知遠學(xué)習(xí)是寄萍最快樂的時光,也成了她童年中最美好的記憶。有一次去知遠家學(xué)習(xí)的時候,正好趕上知遠周末要跟父親去郊游,看著孩子渴求的目光,陳先生去大福家要求帶兩個孩子出去玩一天。洪喜娘看著歡天喜地要出門的姐弟倆,心里很別扭。這一天是寄萍落難以來 興的一天了,風(fēng)箏仿佛要帶著寄萍一起飛走,歡樂的笑聲在原野上久久回蕩。但同時,家里的日子卻越過越難。張宗昌主魯后,橫征暴斂,市面蕭條,民生凋敝,原本還能靠饃饃鋪維持生計,可現(xiàn)在饃饃鋪幾乎要關(guān)門了,不得不把毛驢都賣了?蓮堊诓年犖檫跟瘟神似的經(jīng)常光顧,只拿饃饃不給錢。這次又來要一百斤饃饃,大福壯著膽子要錢,士兵操起槍托來就打,寄萍見養(yǎng)父被打,上去跟士兵計較,大福把她緊緊擋在身后,含著眼淚看著饃饃被全都拿走。禍不單行,不光是軍票換不出大洋來,士兵隔三差五的光顧,洪喜還被匯泉樓辭退了。原來有幾個日本浪人在匯泉樓吃飯,洪喜伺候,浪人不僅對洪喜吆三喝四,居然還讓洪喜當(dāng)著面把剩下的菜湯喝了,洪喜惱了,把一盤子菜湯扣到了浪人的臉上,闖下大禍,浪人砸了場子,混亂中,老板趕快把洪喜送出了后門,才免過一劫,但是他的火爆脾氣可是沒人敢再用了,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晚上老板就把這個脾氣火爆的伙計送回家了。家里生意做不下去,又回來一張嘴,大?粗橄矚獾臅灥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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