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隱士縱有千條好處,若缺一點,實不能稱為合格的隱士,就是“公心”。如長沮,桀溺一般,借著能看清大勢的能力,退隱山林,明哲保身,其心就如枯木死灰。鬼谷子是不認同這種人生態(tài)度的,并且明確的表達在了書里,其在《抵戲》里說道:圣人鼠匿,小人饞賊。把圣人消極怠世比作像老鼠一樣躲藏起來。在先秦百家諸子里,我也就看到那個逍遙的莊子說過“圣人不死,大道不已”。在那個推崇圣人,信仰圣人的時代能說出這樣話的也著實是的異類。就如我在90后面前說鹿晗像個偽娘,說TFboy不會唱歌一樣,說了后果自負。再如我只是嘮叨過幾句儒家的價值觀而已,就有人上陣叫罵,你阿信算老幾,你《論語》讀完沒?你是什么文憑?好在我內(nèi)心足夠強大,如果某天我真的出名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寫的文章刪除殆盡,為的是一個“高大全”的形象。
話說在高鐵里寫文時,旁邊突然坐了個胖老太,身材肥碩,一身膏藥味,阿信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下,雖然旁邊就是窗戶,這么做于事無補,但我還是努力的嘗試著,一次又一次。十分鐘后,那胖老太走了,又來了個美婦人,我趕緊又理了理頭發(fā),不自覺的開始不和窗戶抗爭了。阿信這是個什么心?見惡就隱,見美就出,這豈不就是古代那些打著“圣人”名號的隱士所為嗎?所謂看透天下大勢,豈不就是見丑就躲?結(jié)果文沒寫完,那美婦人又已離去,留下個空蕩蕩的座椅。
其實趨利避害,好色惡臭本是人之常情,王陽明認為這本是人的天性。但被隱士的身份而拘執(zhí)了就不行了,我是個隱士,所以我就不與俗人們同流合污,我品行高潔,我就退隱山林,那這豈不是一種不負責任?阿信認為這樣背著圣人智者頭銜招搖惑眾的隱士就真的要不得了。
那么王陽明怎么說?陽明認為,喜歡美好的事情,討厭丑惡的事情本是人之常情。但什么是好的?什么又是不好的?為一己私欲的就是丑惡的,為天下蒼生的就是美好的。就如我們前文所言,不管是陰陽,只一個道而已。
如果鬼谷子也與他人一樣,喝喝茶、養(yǎng)養(yǎng)生、扯扯淡、裝裝逼,那么就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鬼谷子了,他雖隱居山林,但洞察世事,雖隱亦出。如果他只是立個道德牌坊,為自己名留青史,滿足好名的私欲,那他也就不是鬼谷子了。鬼谷子的局到底是什么?又豈不是懷天心,立一個廓然大公的心而已,也不愧負他的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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